在古代神話中流傳著這樣一則故事:堯舜時,洪水泛濫,下民其憂。堯用鯀治水,鯀用雍堵之法,九年而無功。后舜用禹治水,禹開九州,通九道,陂九澤,度九山。疏通河道,因勢利導,十三年終克水。
水患的治理成為中國人民幾千年來始終關注的問題,如今人們仍然在關注水的治理問題,也在關注水能利用的問題?;紴樗?,變水流為電流,是人類長久以來的夢想。
新中國成立60年來,我國水電建設創(chuàng)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跡。水電開發(fā)規(guī)模不斷邁上新臺階,水電壩工技術進入國際先進行列,水力發(fā)電設備國產化水平顯著提高,水電的開發(fā)給國民經濟和社會發(fā)展帶來了巨大的綜合效益,同時也推動了世界水電事業(yè)的進一步發(fā)展。
建國初,全國水電裝機容量僅為36萬千瓦,而到了2008年底,中國水電裝機容量已達到1.72億千瓦,穩(wěn)居世界第一。
目前,水電占據我國電力總裝機容量的22%,占我國總發(fā)電量16%,在整個電力結構比例中僅次于火電,在眾多可再生能源當中,水電在電力結構中比例最大,在能源平衡和能源工業(yè)的可持續(xù)發(fā)展中占有重要的戰(zhàn)略地位。
風生水起看跨越
湖經洞庭闊,江入新安清。錢塘江的上游被稱為新安江,其江水清澈見底,且得益于千島湖的形成,水溫常年保持在12~17攝氏度,形成“冬暖夏涼”的獨特小氣候。千島湖景區(qū)的形成以及小氣候的改善得益于新安江水電站的建設。
今年81歲高齡的原燃料工業(yè)部教授級高級工程師馬致中回憶起當年建設新安江水電站時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在馬致中看來,新安江水電站的落成是新中國成立后的特殊符號,這個被譽為“長江三峽試驗田”的水電站成為當時社會主義制度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的范例,也被看做是中國水利電力事業(yè)的豐碑,它拉開了新中國成立后水電建設的序幕。周恩來總理視察后的一句題詞囊括了它的全部意義:“為我國第一座自己設計和自制設備的大型水力發(fā)電站的勝利建設而歡呼。”
與新安江水電站幾乎同時開工的是位于黃河干流的三門峽水電站。
作為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的治理一直是歷朝歷代的頭等大事。開國領袖毛澤東曾在黃河岸邊發(fā)出“一定要把黃河的事情辦好”的號召。
1957年4月,我國在黃河上的第一座水電站建設開工。盡管三門峽因為排沙以及對下游造成鹽堿地等問題造成該工程兩次改建,但是該工程實現了“建壩育人”的設想,為中國水電建設培養(yǎng)了人才,積累了經驗。三門峽工程是時代的產物,后人從中吸取了教訓。水電開發(fā)在總結經驗教訓的基礎上開始了更為審慎、科學的發(fā)展。
隨著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進一步推進,水電建設逐漸提上日程。
“一五”期間,在甘肅永靖縣境內炳靈寺黃河上游,一個傳說中大禹砍下第一板斧的地方,我國第一座百萬千瓦級的水電站———劉家峽開建,在劉家峽修建的同時,下游的鹽鍋峽和八盤峽兩個梯級電站也開始興建。
據馬致中回憶,劉家峽修建改善了下游兩個工程的導流和施工條件,從而節(jié)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顯著降低工程造價,最終劉家峽單位造價417元,鹽鍋峽更是創(chuàng)造了單位千瓦造價僅357元的紀錄。
進入“二五”,時任國務院副總理薄一波在《關于1958年度國民經濟計劃草案的報告》中指出:“今后電力工業(yè)建設,應當堅決執(zhí)行中共中央所提出的以水電為主,火電為輔的長期建設方針。”
這一方針的提出,在當時對水電開發(fā)起到了推動作用。
至1961年全國電力工作會議上,電力建設的方針已經由“水主火輔”轉變?yōu)椤八鸩⑴e,因地制宜”。到了1973年,該方針進一步轉變?yōu)椤八鸩⑴e,在有水力資源的地區(qū)多搞水電?!?/p>
但是受歷史原因的影響,優(yōu)先發(fā)展水電的良好愿望并未真正實現。
“那個時候,由于技術不高,而且是計劃經濟年代,有時候有錢,有時候沒錢,所以工程是干干停停,往往一個工程爺爺干完了父親干,父親干完了孫子干?!崩纤娙速R恭感慨,那個時候很多電站被戲稱為“胡子電站”。
這種緩慢發(fā)展并未持續(xù)多久。改革開放后,水電建設腳步明顯加快。1980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要因地制宜地發(fā)展火電和水電,逐步把重點放在水電上?!睆聂敳几锼娬鹃_始,中國水電建設開始制度創(chuàng)新,業(yè)主制、招投標制、監(jiān)理制等引入水電開發(fā)。一批水電站由此脫穎而出,廣蓄、巖灘、漫灣、隔河巖、水口并稱為“五朵金花”,成為改革開放后完全用市場機制開發(fā)建設初期的實踐者和受益者。
此后的幾十年中,水電建設速度不僅大大加快,而且范圍也開始擴大,越來越多的水電企業(yè)開始“走出去”,客觀上推動了世界水電建設的進步。
自主創(chuàng)新繪新景
1997年11月8日,長江三峽即將大江截流,這是繼當年7月1日香港回歸后中國人民的又一件大事,世界聚焦。下午3時許,當最后一車巨石將萬里長江攔腰截斷時,擔任三峽工程大江截流的現場總指揮賀恭拿起對講機,瞬間,他的聲音回蕩在三峽上空:“向江總書記、李鵬總理報告,15點30分,40米龍口經過6個半小時的戰(zhàn)斗,已勝利完成預定計劃,請中央領導向全中國、全世界宣布!”
此次截流水深60米,最大水流量每秒1.94萬立方米,遠遠超出世界紀錄。許多人擔心截流能否一次成功,大江截流總指揮陸佑楣卻在事前輕松表示,“這次截流有驚無險”。
陸佑楣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為早在16年前,長江截流的關鍵技術便都已經攻克。那一年,在三峽工程下游38千米的葛洲壩,中國人首次截斷了長江。在每秒4720立方米的大江上截流,用時為26小時23分。而長江三峽截流僅用了6小時30分,被譽為“閃電戰(zhàn)”。
在我國水工建筑領域走在世界前列的基礎上,水電設備制造也在引進消化吸收的過程中完成了跨越。
水電領域通過“技術轉讓、消化吸收、自主創(chuàng)新”,實現了大型水電機電裝備制造業(yè)的跨越。
前后經歷了劉家峽、龍羊峽等一批單機容量30萬千瓦投運后,40萬千瓦的李家峽、70萬千瓦的三峽,以及正在建設中的溪洛渡、向家壩等電站,單機容量從70萬千瓦向80萬千瓦乃至100萬千瓦機組發(fā)展,在遵循自主創(chuàng)新的戰(zhàn)略方針下,設備制造能力也達到世界先進水平。
長江三峽工程開發(fā)公司總經理李永安對三峽工程進行自主創(chuàng)新有著自己的看法:“三峽工程充分發(fā)揮了國家重大工程對技術創(chuàng)新的帶動作用,走出了一條具有三峽特色的引進消化吸收再創(chuàng)新的成功路子,實現了我國水電裝備技術水平和自主創(chuàng)新能力的新跨越?!?/p>
萬流歸宗看輝煌
60年來,我國水電除發(fā)電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外,其在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發(fā)展區(qū)域經濟、改善大氣氣候、推動全流域經濟社會發(fā)展上均起到了重要作用。
建好一座電站,振興一個城市的例子在我國比比皆是。
“葛洲壩的興建使宜昌實現了由小城市向中等城市的轉變;而三峽工程建設則使宜昌完成了由中等城市向大城市的跨越?!焙币瞬惺虚L李樂成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這樣評價。據李樂成介紹:“1994年宜昌市的生產總值為141億元,2008年已經達到1026億元;中心城區(qū)人口由葛洲壩時期的十幾萬到現在將近百萬?!?br />
就是這個被稱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標志性工程”的長江三峽,經歷了無數次爭論和論證后,在1992年第七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上以67%的贊成票通過。
因一項工程的建設而由全國人大投票表決,在我國尚屬首次。這也充分體現了我國對水電開發(fā)、對移民環(huán)保以及對民生問題的重視和關注。而三峽120萬的移民也向世人證明:中國人不僅能修建世界一流的水電工程,還能夠實施世界上難度最大的水利移民工程。
與三峽工程一樣,我國水電開發(fā)已經從單純的工程水電轉變到生態(tài)水電,從純粹的技術工程轉變到社會工程,更加注重移民利益和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
烏江便是我國水電開發(fā)史上一個流域開發(fā)的典范。
據陸佑楣回憶,原水利水電規(guī)劃設計院院長羅西北等老同志提出了開發(fā)烏江的新思路:“要改變過去完全依靠國家資金建設的辦法,要用水電開發(fā)自己的資金來擴大再生產?!?br />
這個思路得到了中央的重視和支持。1990年,經國務院同意,由原能源部、國家計委批準成立了我國第一個按流域組建的水電開發(fā)公司———烏江水電開發(fā)公司。
在烏江干流上的梯級電站組建完成后,全流域的灌溉、航運、旅游等條件也隨之改善,惠及沿江30多個縣、上千萬人口。而大型水庫群聯(lián)合優(yōu)化調度系統(tǒng)也極大地提高了水能資源的利用率,每年可以增發(fā)電量15億千瓦時,相當于不增加一分錢投資,不淹沒一畝土地,不遷移一戶人家,便可獲得一個裝機容量20萬千瓦的中型電站的效益。
烏江公司董事長張志孝表示:“烏江的滾動開發(fā),實現了資金、人才和管理的滾動,形成了投產一個電站,開工一個電站,再籌備一個電站的良性循環(huán)、滾動增值的科學的開發(fā)機制?!?br />
?。玻埃埃的?,胡錦濤總書記來到烏江索風營建設工地,在聽取匯報后,他十分高興地說:“我在貴州當省委書記時,就考慮整個烏江要綜合開發(fā)。現在貴州境內八個點都已開發(fā)、開工了,到2010年幾個點基本開發(fā)結束了,但是你們?yōu)踅氖聵I(yè)沒結束,下一步怎么做,怎么圍繞貴州能源優(yōu)勢這篇文章做大做好,這就是你們的下篇了。”
如今,這個水電開發(fā)文章的“下篇”完成了,在貴州索風營水電站,清澈的湖泊和電站兩岸山坡茂密的植被,吸引了獼猴、藏酋猴在復植的果樹間自由棲息,烏江公司董事長張志孝也因此被戲稱為“猴王”。烏江流域的荒涼、閉塞、貧困逐漸成為歷史,烏江水電開發(fā)建設和運營管理形成的“烏江經驗”,已成為我國流域梯級開發(fā)的一面旗幟。
水電建設者最大的愿望,便是讓這種生態(tài)和社會效益俱佳的水電開發(fā)“旗幟”飄揚在每個角落。如今,二灘、清江、小灣等流域滾動開發(fā)的成功模式也已經顯現出了其巨大的綜合效益,同時帶動了整個流域經濟社會的發(fā)展。
不斷地探索和進步促進了水電開發(fā)模式的重大轉變,水電開發(fā)不再“單兵作戰(zhàn)”,而開始從單純注重經濟效益到注重經濟、社會、生態(tài)效益的轉變;由注重壩工技術到注重自主創(chuàng)新與生態(tài)環(huán)保技術的轉變;由單一的水電開發(fā)到提升全流域整體效益的綜合開發(fā)。
在觀念轉變、科學規(guī)劃以及合理布局下,我國在優(yōu)先發(fā)展大江大河的基礎上,形成了金沙江、雅礱江、大渡河、烏江、怒江、黃河上游等十三大水電基地,占全國裝機容量60%的十三大水電基地匯集了諸如三峽、葛洲壩、溪洛渡、向家壩、二灘、龍羊峽等一大批國家重點工程項目,推進了我國水力資源的開發(fā)和合理利用,對帶動西部大開發(fā)和實施“西電東送”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今后,也必將發(fā)揮更重要的作用。
據水力發(fā)電工程學會理事長周大兵介紹,2008年~2015年,我國將在金沙江、大渡河、雅礱江、瀾滄江、烏江、黃河上游開發(fā)多個梯級水電站,約150臺70萬千瓦的巨型水輪發(fā)電機將投產發(fā)電。代表著清潔能源的水電比重將在能源結構體系中得到進一步提高。
目前,成功擺脫資金、技術制約的中國水電建設,已將正確處理好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移民安置、地方經濟發(fā)展等因素統(tǒng)一納入規(guī)劃中考慮,使水電開發(fā)流域沿線群眾都能因為這一壯舉而享受到改革發(fā)展帶來的成果。如今,承載著中華民族可持續(xù)發(fā)展希望的中國水電,正在將科技進步、社會進步和生態(tài)文明建設結合起來,走出一條具有水電特質的振興之路。
故事一
水電建設引發(fā)的“冠名權”之爭
隨著水電開發(fā)的進一步推進,水電開發(fā)開始更加注重與區(qū)域經濟、自然環(huán)境、社會發(fā)展的和諧統(tǒng)一。據中國水電八局砂石分局局長連普選回憶,位于瀾滄江中下游河段滇西南澗縣與鳳慶縣交界的小灣水電站在2002年開工建設后,水電建設者改造了當地的茶馬古道,在從來沒有路的荒涼山坡上為當地村民修了條公路,“路修通的第二天便有大膽的村民借錢購買了三輪摩托車,開始為致富奔忙。”
臨近小灣電站的兩個村莊的村民們?yōu)榱舜钌想娬窘ㄔO促進當地經濟發(fā)展的“順風車”,都決定將原有村名改為“小灣村”,為此兩個村為了“小灣村”的冠名權鬧得不可開交。最后官司打到省里,考慮到當地百姓對于水電開發(fā)帶來效益的極大肯定和對于致富的迫切愿望,云南省作出了一個極富人性化的決定,將兩個村分別命名為“小灣東村”與“小灣西村”,這一紙決定成為政府主導下共享改革成果的鮮活范本,也成為“建好一座電站,帶動一方經濟,改善一片環(huán)境,造福一方百姓”的最好注解。
故事二
關于三峽工程的“御前辯論”
?。保梗担改辏痹?,毛澤東主持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主要內容是討論當年的國民經濟計劃預算、批判“反冒進”。
在討論三峽工程時,薄一波反映此事有贊成派(林一山,時任長江水利委員會主任)和反對派(李銳,時任水電總局局長)。毛澤東表示,那就把兩個人都找來當面談一談。
會上,林一山認定:只有三峽才能解除荊江大堤的威脅。水庫正常蓄水200米,裝機1340萬千瓦,年發(fā)電量1000億千瓦時以上;工程技術有三個方案,施工難度和強度同國外類似工程相比沒有難度,總投資約72億元。關于移民,沒有談及。
李銳則認為:如按壩高200米方案,移民至少在100多萬人;如發(fā)電在1000億千瓦時以上,即使按當時預測的15年后全國用電量達到2000億千瓦時,這個電站占全國發(fā)電量的比例也太大,將嚴重影響電網運行;此外國防也是問題。此話大概言中了毛澤東的心事,他插話道:這樣的工程當然會吸引敵人注意,決不能遭敵人破壞。李銳最后認為,三峽工程技術問題很復雜,弄清地質情況需要多年;而多級船閘、裝機容量以及施工,都是超世界水平的。
這一場由毛澤東導演的“御前辯論”,林一山似乎發(fā)揮得不夠好,李銳的發(fā)言,引起了與會者情緒上的呼應。特別是他拿出的一張全國水電開發(fā)示意圖,引起了毛澤東和與會者的極大興趣。毛澤東當即表態(tài):中國應當優(yōu)先發(fā)展水電。又說:“講了還不算數。你們倆各寫一篇文章,不怕長,三天交卷?!?br />
1月21日,毛澤東說李銳的文章寫得好:意思清楚,內容具體,論點可以服人。他特別贊賞李銳文中關于電站容量跟電網及全國電力的比重關系,以及壩址地質條件的說明。
當晚毛澤東宣布:中央并沒有要修建三峽的決定。但他對三峽還是有興趣的,如果今后15年能建成,那是趕上美國的問題。
就這樣,在“大躍進”的緊鑼密鼓聲中中央作出的關于三峽問題的決議,是當年唯一的一份不符合“大躍進精神”的決議。
潘家錚在2007年9月27日致李銳的信中,雖然不贊同李銳一直反對在三峽建電站,但他卻承認:李銳“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反對上三峽有功,且其功至偉?!?/p>
大事記
●1950年燃料工業(yè)部成立水力發(fā)電工程局。
●1957年4月,我國第一座自行設計、自制設備、自行施工的大型水電站新安江水電站開工。同年4月,我國在黃河上的第一座水電站三門峽建設開工。
●1958年,我國自主設計的第一座百萬千瓦級大型水電站劉家峽開工。
●1970年,葛洲壩一期工程動工,這是長江干流上興建的第一座大型水利樞紐工程。
●1985年1月1日,中國人民解放軍基建工程兵水電指揮部劃歸武警部隊序列,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武裝警察水電指揮部。
●1986年5月1日,我國集資興建的第一座大型水電站———云南瀾滄江上的漫灣水電站正式開工。
●1987年12月4日,龍羊峽水電站第二臺機組正式投運。我國電力裝機容量突破1億千瓦。
●1991年2月,國務院發(fā)布《大中型水利水電工程建設征地補償和移民安置條例》。
●1993年6月,國務院轉發(fā)國家計委《關于西南和華南部分省區(qū)區(qū)域規(guī)劃綱要》。指出該區(qū)域要大力開發(fā)水電,并大規(guī)模向東送電。
●1994年12月,長江三峽工程正式開工。規(guī)劃設計總裝機容量1820萬千瓦,年發(fā)電量878億千瓦時,是當今世界最大的水利水電工程。
●1999年1月,瀾滄江水電開發(fā)有限責任公司發(fā)起人協(xié)議簽字儀式舉行。公司成立后將對瀾滄江、金沙江流域進行滾動開發(fā)。
●2000年3月,廣州抽水蓄能電站裝機達240萬千瓦,是當前世界上最大的抽水蓄能電站。
●2001年3月,龍灘水電站197.58億元銀團貸款協(xié)議在京簽署,是我國首個采用國內銀團貸款融資的特大型建設項目。
●2002年1月,西電東送的重要的標志性工程小灣水電站開工。
●2004年9月,我國水電裝機容量超過1億千瓦。
●2005年1月,《水電站大壩運行安全管理規(guī)定》施行。
●2006年11月,“十一五”期間的第一座特大型水電站向家壩水電站正式開工建設。
●2008年底,中國水電裝機容量達到1.72億千瓦,穩(wěn)居世界第一位。
●2009年5月,拉西瓦水電站6號機組投產,我國電力裝機容量突破8億千瓦。
責任編輯: 江曉蓓